雨落尘(全力创作战争回忆录)

lesbian/鸽子型选手/热爱写正剧/AO3:Ianlock

美丽与哀愁(一)

一战二战au,极其清水,攻受无差

人物原型为BBC新版

本文初发于贴吧,后来我就没更了……因为没人看。这次在lofter上发一遍,希望有看的小伙伴留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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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着柏林墙慢慢走着。在西柏林,这是不少人散步的地方。空气里漂浮着宁静的气息,夕阳的余晖斜斜地落在教堂的尖顶上,在地上拉出长条的影子。柏林墙沉默地伫立在边境线上,森冷沉重。那边是军事戒严区,有荷枪实弹的警卫镇守,还有不间断的军队巡逻。有时候,半夜会响起枪声,紧随其后的是人体倒在地上的闷响。

  我并不厌恶苏联,区别我们的不过是可笑的政治意识形态,但我惊心于那份残忍。可能有人会说战争更为残酷,这我知道,但现在对于平民来说不该是战时。

  对于我们来说,是的。我们在打一场并不光彩的、无法言明的、因领导人野心而起的战争。海面下无数待命的核潜艇,荒凉的西伯利亚和美国东海岸山脉里随时准备发射的核导弹是末日景象最好的诠释。而我们周旋于其中,凭借忠诚、勇气、智慧和牺牲竭尽全力阻止它发生。

  前天下午我才从伦敦飞抵西柏林。这是一项临时任命,因为MI6第九科科长叛逃苏联,我被调来补缺。离开伦敦之前,我先去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五次来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了。去教堂之后,我又去了为二战期间战死的士兵修筑的纪念碑。在纪念碑下,我站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去那里,缅怀众多的我的战友,以及一个对于我来说意味非凡的人。他不在阵亡名单上,也不在回国的名单里。Sherlock Holmes,过去十年间我一直试图利用我的职权查阅档案以找到他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理智告诉我,他应该是死了。战争期间失踪如此之久,连MI6都找不到一丝消息,只有一种可能。而我又凭什么觉得,如此冷酷的战争会因他的不凡而对他网开一面?但当我站在纪念碑前,我还是忍不住低声祈求一个奇迹,请求他不要死。

 

  散完了步,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算继续清查可疑人员的资料。这些人大都是我的下属,隶属于MI6东欧处,或者是我们在苏联的线人。然而,由于第九科前科长的叛逃,这些人在短时间内都不值得信任,也无法再去执行任何一个机密程度稍高的任务。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MI6的东欧站几乎完全停转。这是MI6前所未有的丑闻。而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清这些人是否有可能是苏联的双面间谍,在尽可能减少叛逃的前科长所策反人员给MI6带来的损失外也要尽可能快地使东欧站恢复运转。

  这项任务相当艰巨,我需要加班。这也是我在结束饭后散步、夜幕快要降临时没有回到外交官公寓而是返回办公室的原因。

  推开办公室门的一刹那我就觉得不对,房间里的布置明明没变,但我就是觉得不对。我放轻了脚步,手放在腰间的枪上,再借着门的掩护往办公室里挪进一步。

  有个人站在窗前,正背着手眺望窗外的风景。他看上去没有携带武器,但我的戒备并未放松。我熟练地掏出上了膛的手枪对准他。

  他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我,不发一言。他的身后是西柏林深沉而苍茫的夜色,而他的脸在阴影中沉浮,蓝灰色的眼睛被浓厚的雾霭遮盖。

  我凝视着那张脸和那上面所表现出的无比疲惫的神情。他的眼神浑浊而漠然,棕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我慢慢地挪开视线,枪口略微往下压了一点。那个人微微把头侧了些,神色忽然变得无法捉摸。我看着灯光在他脸上打出的影子,还有那突然明亮起来的蓝灰色,宁静而无情。突然之间,一个名字从我脑海深处中冉冉升起,仿佛它一直在那里,只是等着我去重新想起。

  “Sherlock……”现在它终于蹦了出来,在我不可置信的音调里低得像是喃喃自语。

  那个人向前一步,微笑起来:“John,你还记得我。”

  我放下枪看着他。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使他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变化。而距我们上一次见面已有十年了。那一瞬时光之门轰然洞开,记忆纷涌而出,似乎要将我吞没。我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却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我想他也是。

  最后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他也张开双臂,在我的身后松松垮垮地一围,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乱糟糟的卷发在我的面颊上蹭了又蹭。

“John,我回来了。”他低声说。

  “回来就好。“我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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